成为律师,我INTP了两年半,直到最近发生了变化……

2021年4月前,在从事可持续渔业公益事业时的我,MBTI是EXTX(X的部分我忘记了),外向+思考型人格。外向大概是因为当时的工作做得比较得心应手;思考型是因为工作偏研究和项目落地性质。

后来转行进入法律行业,其实当时进入法律行业时的我,并不完全清楚自己会面对什么。只是有一起参加法考的小伙伴也转行做了律师,合计商量了一下,觉得可以试试。这一转行,我就进入了长达两年半的INTP。

首先最大的改变是从外向变得内向。很多东西对我来说是新的,而我曾经觉得有优势的学历等等也不再成为明显的优势(现在来看,会觉得类似学历之类的外在光环其实都不是最本质的优势)。我一直有个卡点是对权威的不服,即在我不明白我在做什么以及做这件事的意义时,就没办法提起足够的执行力(来源可能是对权威的不信任)。所以当我进入律师行业,抛开要学习专业技能帮助他人解决问题这个我一定认同的点,我看到这个行业拥有的一些体制,以及商业世界本身拥有的一些固有习惯(比如我一开始对每天要穿西装衬衫就很不习惯),是我没那么理解,且没那么有认同感的。T是我不变的属性,因为逻辑、理性一定是这个行业所需要的特点。I是我在适应这个行业过程中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。N保持了我的理想主义特性,P也是天性使然吧。

实习期接触了差不多50个案件,还深度参与了后来入选“新时代推动法治进程2023年度十大案件”之一的跨境赌博案的诉讼代理。站在独立执业后的我看来,实习期的好处是能够接触到一些比较高端的案件,我的老板还会给我补充一些法学背景知识(是我所欠缺的),劣势就是只能参与办案的某一环节,而不能全流程参与。

此外,我还对政法不分家有了一些比较深刻的体会。我一直说我不喜欢玩政治,也不喜欢和玩地位游戏的人过多相处。这也算是我的一个卡点。可以不喜欢,但不能害怕。

我观察到,很多普通人在委托我们办理案件时的一个很大的需求是,他们害怕和法院等司法机关打交道,所以律师就充当了一个很重要的沟通桥梁。

还有律师这个身份会受到当事人的信任,而当事人越信任我们,我们的办案效果就越好。突然想到前两天在分析自己的卡点时提到,我可以帮助他人维权,但好像在自己身上,自己就会有很多消耗,不敢足够果断地维护自己的边界。我想了想,因为他人信任我,所以我可以帮他们维权,但自己却不够信任自己,换句话说,不够自信,不够肯定自己,自我价值感低,不配得感强。曾经我对自己的价值感经常来源于外界对我的评价和我取得的成绩。但凡外界评价系统发生变化,我的自我评价就会发生波动。

自22年下旬开始,我做了比较多的自我探索功课,包括看书、冥想、参与心理咨询、参加YESGO等等。我在一点点去学习构建稳定的自我核心,学习何为“本自具足”。

去年8月,我尝试独立执业,即我不再需要坐班,收入完全靠自己接案子,没有人给我发工资、交社保。更加自由的时间安排有利于我高敏感的人格特质,但同时也会经历心态上的焦灼,一度很想回到某个体制中,拿上一份工资。

独立执业意味着我将完全为我自己的生活负责。我需要走出去,去接触人,去开拓市场,并独立办案。这其实对我的要求更高了。于是我开始做更多的向内探索,包括给自己做人生设计、和有不同职业经历的人去聊。在做人生设计的过程中,我发现带有某类特质的事会特别消耗我的精力(比如和喜欢玩地位游戏的人相处),于是我开始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减少做这类事。更重要的是,构建自己的边界,设定自己的规则。我总结了自己的价值观:纯粹、利他、极致。这个价值观可能会随着时间和我的个人发展发生变化,但它确实帮助我变得更定了。

今年3月开始睡前冥想,已经保持了一个月。睡前冥想让我能够安静下来,不再悬浮着。有时候白天的我觉察到一些自己的卡点时,晚上就会以这个主题去做冥想,看到自己为什么会被卡住,然后把过去被困住的自己解救出来。睡前冥想还有一个好处是帮助我将脑中的杂念沉降下来,助我快速入眠。

在今年初,我又测了几次MBTI,我惊讶地发现,结果开始有变化了。不同平台的结果不同,但每个字母都非常靠近中间值,I/E,S/N,F/T都测出来过(印象中是测出过INFP和ESFP,但其实每个字母都很接近中间值)。是的,在做自我探索的过程中,其实我的值都在慢慢地往中间值靠拢,好像在变得越来越平衡,虽然这种平衡也许也并不意味着什么。

曾经很多人对我的评价都是非常理性,包括在亲密关系中我也一直是以很理性的形象出现。但理性有时是一种防御和工具。我现在的朋友开始发现,其实我是有强情绪的那一面,只是很多时候没有表现出来。所以,当我开始慢慢向F端靠近,其实我是在慢慢卸下自己的防御,展现出更加本真的自我。我开始越来越用本心来做选择,也开始越来越接纳自己高敏感的特质(其实我之前一直没有发现自己是个高敏感个体)。

这些变化是怎么发生的?最初来源于想要找同频圈子的冲动。在海南、广州加入的头马和公益圈的前同事,在杭州参加北辰的活动,以及我即将加入的为友人生事业创造营……和同频的人互动让真我渐渐感受到被接纳,被看见,被认可。而冥想则是一种自我看见和自我接纳。

我现在仍然可以经常感受到自己身上存在的卡点,以及产生情绪但无法展现的时刻,但同时我也感受到自我总是和我站在一起(这句话有点绕,相对地,就是有时候自己其实并没有和自己站在一起,于是就在不停地内耗,或者感到人格解体),我的being在变得越来越轻盈,核心也在趋于稳定。而价值感和配得感低的问题需要在事中炼,这也是我报名为友人生事业创造营的原因。

这一段自我探索的旅程有辛苦的时候,但更多的是美妙的时刻。我很感谢陪伴我的朋友、客户、家人们。海鱼的英雄之旅上有你们真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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